这种莫名其妙又紧张的情况鸦透碰到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无措。

柔软的绵羊,会被恶狼争斗完胜利的那只狼叼进窝里,从羊角开始舔,最后拆吞入腹。

两人对上也不是第一次,平常因为什么东西争执起来打一架也不是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又厌恶地移开。

气氛在杜元修发现桌上的保温盒时绷到极致,再施加一点力度,这条线就会绷断。

杜元修并没有坐下,将桌上的保温盒拿在手里,转过头来看鸦透:“在那儿站着干什么?过来。”

鸦透僵硬地走过来,双腿并拢,坐立难安。

保温盒还有余热,看颜色就是杜望津手里的那个。

杜望津先一步到了这里,杜元修手指捏紧,保温盒被捏响,盖子都差点移了位。

不仅杜望津,还有这个讨人厌的杜泊川。

两个看不懂的人,都凑在一起。

真他妈的烦,艹。

杜元修低骂了一句,伸出手,用手捏了捏鸦透的睡裤,沉声道:“这么薄,坐在这里不冷吗?”

“……还好。”

其实很冷,但相比腿上的冷,心里更冷,恨不得这荒唐的闹剧赶快结束。

从两人对话的语气看来,两人好像关系不错。

不管关系好还是坏,杜泊川知道这是杜元修给自己的下马威和警告,又或者是另外一种炫耀。

他将鸦透端给他的水杯拿到手边抿了一口,顺手挡住了杜元修想要去牵少年的手,“你怎么在这?”

杜元修的手被挡住,目光格外沉,脸色变了好几番,“问人之前不应该当事人先说?”

杜泊川将水杯放下,“过来交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