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单上的三个人非要选的话,应该是杜泊川吧?虽然出场但我对他印象不错,不像是跟这两个会欺负我宝的样子。】

他将勺子还了回去,借着还勺子的动作突然凑过来,“有谁这样喂过你吗?”

他们这样很像是闲聊,但鸦透深知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导致现在无论是哪个话题都有些怪。

他注意着杜望津的脸色,迟疑地点头。

“谁?”

杜望津出声,有种非要将这么喂过鸦透的人找出来不可的架势。

鸦透被这种架势弄的有些不舒服,吃饱了之后肚子有些涨,似乎想站起来,又被杜望津摁着坐下。

“是杜元修?”

杜望津提出他的假设,与当事人打架留下的伤痕隐隐作疼,心情越来越烦躁,面无表情。

这么喂他的当然是他的哥哥,但副本里的“鸦透”还不知道有没有哥哥,鸦透不好随意发挥,谨慎地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不是他。”

杜望津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保温盒还打开摊在桌子上。

他确实没有再喂,却也没有一点要走的迹象,鸦透最初以为是自己没吃完,迅速吃完之后,又非常迅速地将保温盒盖好。

但杜望津却依旧没有动,反而是盯着他看,眸光深邃,唇边的伤口在他咬牙时牵扯到了,又流出血迹。

坐在桌边的男人,双腿叠放在一起,黑发棕眸,眼睛下方又有泪痣。

骨节分明的手即使是放在桌子上也格外赏心悦目,没有规则地搭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指骨上的血迹慢慢从伤口那里渗了出来。

审视的目光一直落在少年的头上,但和之前的又有所不同。

一个有洁癖的人选择给他喂饭,又没有及时清理好自己身上的伤口,看样子心情似乎不太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