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死者为大。”

杜老先生熟练地在纸人上面戳了两个窟窿代表眼睛里的眼珠,“花圈的话,你们直接去外面拿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在人群里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鸦透身上,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疑惑,皱着眉:“他是谁?”

杜望津上前:“您不记得了吗?他是杜相吾的妻子。”

本来就不想听这个称呼的杜元修冷哼一声。

“相吾的媳妇吗?”杜老先生打量了鸦透好半天,“相吾娶媳妇了吗?他走的时候我记得还没有啊。”

而且,面前的少年长得好看是好看,但——

“相吾怎么娶的是个男孩儿?”

村里相对落后,一些老人的思想也格外守旧,杜相吾的媳妇是个男孩子多少让杜老先生有些震惊。

但逝者为大,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我这个年纪也记不清了,我感觉上一次见面相吾才那么大点,结果啊……”

杜老先生长叹一口气,估计想说杜相吾英年早逝。

他颤巍巍站起来,杜庆严眼疾手快来扶了一把。

“那就你吧,过来把纸人拿到外面去。”杜老先生说一句话就要喘口气,指着鸦透,将手中的纸人往那边推了推。

鸦透看着比自己高的纸人,硬着头皮道:“好。”

他很少见到这么高的纸人,而且这个纸人还有些像实心的,比之前的要重很多。

杜庆严看着架势就准备去屋外拿花圈,一想到屋外的那些东西,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安运聪僵着脸问那个杜老先生,“我们不可以开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