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透见塞德莱斯没有反应,思考着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塞德莱斯突然伸出手,将他的手腕一把拽住然后将他抵在了墙上。

动作太快,还很凶,却在少年即将撞在墙上的时候拿手垫在了少年的脑后。

看着很有气势,实际上对方疼一下他都要心疼死。

鸦透眨了眨眼,见到塞德莱斯抬起头时一愣。

随着尾巴的变长,五官也有了改变。原来初看稍显稚气,但现在张开之后线条变得硬朗,眉眼深邃,被金色的眼睛注视时让人很难逃脱他的掌控。

还没有完全脱离原来的样子,但这种青涩与成熟之间的分界点也有着他自己的魅力。

塞德莱斯短时间内长大了很多,最漂亮的鳞片被撕下来给了鸦透,伤痕慢慢愈合,接近两米的长尾上的银色鳞片正在慢慢脱落,与尾鳍相连的部分长出了如墨一般的鳞片,从尾巴尖那儿往上覆盖。

而让鸦透惊讶的不是他的变化,而是——

“啪嗒。”

一颗刚刚凝聚好的小珍珠掉在地上,然后又“啪嗒”一声,掉下了第二颗。

塞德莱斯眼眶很红,“不高兴。”

他在回答刚刚鸦透问他的问题,随后又无意识地按住自己的心脏,“这里好疼。”

心脏充斥着太多情绪,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基地的塞德莱斯根本分辨不出来这些是什么,只是红着眼想找造成这种局面的人问一个答案。

他像是求学的幼童,“呀呀为什么要亲刚刚那个人?”

鱼尾像是被砍断一样,鱼骨似乎也被完整剥了出来,每一块都在疼,可是垂头去看的时候又会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幻觉。

转换期让塞德莱斯整个人都迷糊起来,身体温度冰到吓人,鸦透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躺在一块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