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蝙蝠套好之后，试图反手给自己把拉链拉上。

不过少年明显高估了自己，因为他只能把拉链往上拉一小段的距离，反复推了一会儿才推倒了背后蝴蝶骨的位置，再往上就有些困难了。

鸦透把浴室门小心拉开了一点，发现黑暗的房间里亮起了一点点微光。

——是路希法尔在给他点蜡烛。

因为今天没有灯，幼崽又怕黑，在他进浴室的时候路希法尔找管家要了几根蜡烛，点燃之后就小心地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又嫌一根蜡烛不够亮，干脆将手上的蜡烛全部点燃，鸦透打开门的时候他就正好再点最后一根。

路希法尔的五感很灵敏，在幼崽开门的时候就转过身来，“怎么了？”

鸦透忍着脸上的热意，“拉链……”

路希法尔当时是全程听完那些没正形的属下在说些什么的，一瞬间明白幼崽在表达什么，直接将最后一根蜡烛带进了浴室。

走进来之后将蜡烛固定在洗漱台之上，黑暗的浴室里亮起了光。

浴室明明很大，但走进来这人的气势实在是太强，鸦透感觉到他被包裹在里面有些无法呼吸。

【？？？进来干嘛？我可以给老婆拉拉链的，别找他啊！】

“拉链拉不上去吗？”

鸦透闷闷地“嗯”了一声，小声跟他抱怨，“这个设计好奇葩啊。”

“嗯，是很奇葩。”路希法尔道，“今天先忍忍，明天带你去买小黑猫。”

他的声音很好听，因为偏冷的缘故鸦透每次听都觉得耳朵发麻，然而他说什么路希法尔就附和什么，并没有对他的抱怨表达任何不满。

鸦透搓了搓脸颊，感觉自己有点飘。

路希法尔拍了拍这只有些与晕乎的幼崽，“转过去。”

鸦透听话地转过去，将拉链露出来给路希法尔看，“那我们明天要去哪儿买呀？人类的地盘吗？”

向来会立即回应他的路希法尔在此刻却不作声了，鸦透头上冒出个问号，“哥哥，还在听我说话吗？”

“在。”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迅速将拉链拉上之后就将幼崽往外推，“去人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