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透伏在男人肩头,被他身上浓郁的香气勾得晕晕乎乎,张开嘴就咬了下去。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反倒被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弄得有些发痒。

男人只感觉脖颈处一片濡湿,钝钝的牙齿叼着一点点皮肉,却怎么也咬不下去。

鸦透也懵了,头一次感觉到了没有尖牙的坏处,就像美味佳肴已经摆在面前,而他却没有办法吃,只能看着干着急。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想哭。

不锋利的牙齿让他无法和别的血族一样咬开血肉,只能叼着一块地方反复舔舐,留下一片战栗与细微的痒意。

脖颈处没了动静,有湿意传来,男人捏着少年的后颈将他提溜了出来,正好就看见他湿漉漉的小脸。

这次是真哭了。

因为无法咬开皮肉吃不到东西委屈哭了。

男人耐心地问道:“不是给你吃了吗?怎么还哭?”

他已经纵容到让这个小血族咬他最脆弱的脖颈,怎么反倒是小血族先哭了起来。

少年捏着他的衣服,极其委屈,“咬,咬不动。”

说出来都有些匪夷所思,被血族或者血猎中的任何一方听见,可能都会大笑出声,觉得根本不可能发生。

但他就偏偏碰到了。

这只笨蛋却又不那么笨的血族幼崽。

男人沉默了片刻,就着这个姿势,捏住少年的脸,迫使他张口。

他慢条斯理地用牙咬住了手套的一端,露出了手套下如白玉一般骨节分明的大手。

紧接着,那只手顺着微微张开的缝隙抵了进去,压在了两排牙齿之间,检查着鸦透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