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就是赶紧挽救一下自己的人设。

鸦透特意把自己的浴袍整理好,才走过去开门。

他侧了侧身子,漂亮的眸子盯着几乎要扒在窗户上面的宿管,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语气嫌弃,“你扒那儿做什么?”

宿管大爷一顿,转过头时小眼睛也跟着转了一圈,将鸦透从头打量到尾之后才松开了手,慢吞吞地端着手上的东西走了过来。

他端着一盏油灯,看得出是很有年头的物件了,上面满是油垢和黑色的不明物体。

面色发白,并且全身上下都泛着不正常的白,即使是只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都很明显,像死去很长时间的尸体。

走廊里一片黑暗,很安静,还刮着风。

明明白天还是接近四十度的炎热夏季,晚上就跟如坠冰窖一样阴冷。

鸦透被这个突然升起的想法吓到,不自觉后退一步,小腿被风吹得打着颤。

宿管大爷肩上扛着锁链,走到鸦透面前,“为什么刚刚不过来开门?”

鸦透皱眉:“不想开,不行?”

宿管大爷脸上的肉好像又抖动了一下,他明显愣住,没有想到鸦透会回答得这么直白。

少年开始烦躁了,“有话就说,打扰到我睡觉你赔得起吗?”

宿管大爷默不作声,小眼睛却死死盯着他。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恐怖,鸦透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白净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好半天,宿管才冷哼一声,拿出纪检表,“人都到齐了?”

鸦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刚来的吗?这个寝室就住我一个人。”

宿管被怼得脸色有些不好,他上任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学生对自己这么无礼。

他在表上打了个勾,这才机械一样重复道:“熄灯之后不许开着小夜灯,也不许学习,不要封窗,晚上随时都会有人来检查。”

“哦。”鸦透退回门内,手搭上了门,“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