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再次发动,应该是进了一处院子,他竖着耳朵听,但周围没什么动静。
两侧车门同时打开,左边拿枪的人先跳下车,连拉带拽地把他弄下车。
脚下是平整略有些粗糙的水泥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味。
他吸了吸鼻子,眉头微蹙,这味道,似曾相识。
还没等他想清楚在什么地方闻过相似的味道,就被人用枪顶着后腰,朝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他看不见路,理所当然走的很慢,步伐很沉稳,丝毫看不出一点慌乱,身后脖子上纹着地狱犬的男人见状,目光中露出凛冽的杀意。
进入室内,脚步声回荡在长长的通道,最后在对方的指示下下了几级台阶,又听到铁门的开合声,他们终于停下。
头套被摘掉,眼前瞬间光明大盛,他眯了眯眼,很快适应。
他现在正站在一个密闭的房间正中,身后两个彪形大汉分别手持一把微冲对着他的背。
在目光扫过那个人脖子上的地狱犬纹身时,贺霄愣了一下,随即撇开眼。
正前方有一把椅子,是很有仪式感的红色沙发椅,一个戴着浮夸天使面具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在打火机被擦亮的那一刻,仿佛这个房间所有的光芒都汇聚在他身上,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
“北溟。”贺霄淡淡叫出一个名字。
戴着天使面具的男人微微仰头,接着站起身。
出乎贺霄的意料,他以为这种跨国犯罪集团的小头目,起码得是个很强悍的家伙,可眼前的北溟从身材上来看,居然很平凡。
他修长单薄,就像个连健身房都没时间去、整天忙于生计的社畜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