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窗外巡视一圈,果然没能找到狙击手的位置,但是楼下的一大群警察都齐刷刷仰起头,他发现,自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收回目光,蹲下身体,他开始表情柔和地跟女人说话,借机藏住自己的身体。
一个成年男人能在人质和匪徒面前活动自如,他真担心外面的警察把自己当成劫匪的一员给当场崩了,那多冤枉?
“你怎么样?”他问女人。
女人表情痛苦,满头大汗地说:“我是不是……要生了……”
语气中竟然带着几分对他这个陌生人的哀求。
徐景辛轻声安慰:“没到预产期的话,可能只是惊吓加劳累,别紧张,放松点,没事的……”
他瞎说的。
今天这件事不知道要僵持到什么时候,这边要生孩子,那边失血过多,都是要命的事。
可偏偏,他能做的事情太有限。
“你一个人来赌场的吗?”徐景辛很纳闷,一个孕妇跑赌场来干什么。
“是的,我住在四楼的客房……我先生是这里的常客,但是他今天没来……”女人虚弱地说。
徐景辛这才知道,四楼居然是客房,大概女人是从房间里被抓出来的,或许她还没到预产期,只但过度惊吓也会导致早产。
他放轻语气问:“我给你倒杯水吧?”
女人道着谢点头。
徐景辛回头征询光头的意见,光头不理他,他就大大方方站起来,指了指角落的饮水机:“我要过去接杯水。”
光头哼了一声,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