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回来,徐景辛一眼看到沙发上的贺霄,他依旧睡得很熟,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
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中午时他醒过来一次,发烧烧得迷迷糊糊的,徐景辛给他灌了药,喂了水,他就又睡了。
他的衣服被血浸染,黑色t恤硬邦邦的,米色沙发上全是血印子,就好像他仍然倒在血泊里,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如果这时候有什么人突然到访,肯定会以为这里是凶案现场。
不太像话……
可把人抱上楼……
太难为骨折患者了!
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一扇小门上。
那里是他保存收藏品的房间,放了不少他这一年多在当地随手搜罗的小物件,准备回国的时候带回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在后院的仓库里有一个折叠单人床?
果然,找到了。
他慢慢把小床拖到那间收藏室,路上还不小心磕到了伤腿,疼了一脑门子汗。
把床铺好,又把乱七八糟的收藏品都摆在架子上放整齐,徐景辛深呼吸几口气,直面最大的挑战。
他站在沙发前看了一会儿贺霄的睡颜,之后一点、一点、一点的推动真皮沙发,生怕惊醒沙发上熟睡的人。
还好地砖光滑,替他省了不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