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伸手去摸口袋,摸了个空,想起刚才把纸巾给了对方。
不等他开口要,寒路让已经把那包纸递还到林漾手上。
没拆封。
寒路让压根就没用。
林漾眉梢很轻微地抬了抬。
寒路让的眸子里看不出之前的那些情绪。
林漾撕开包装抽出一张:“头低一点。”
寒路让很顺从地伏下脖颈。
让医生处理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近距离看,他额头这处的伤更是触目惊心。
林漾手上不自觉放轻了点,慢慢揭开他染着血痂的胶贴边缘。
“弄疼了就跟我说。”他瞥一眼安安静静的青年。
后者“嗯”一声。
其实不怎么疼。
寒路让早些年受过的伤比这种程度严重得多,他对痛觉的忍耐度很高。
何况林漾的手法也是真的非常温柔。
四周很安静,耳边只有纱布拆开重新缠绕和纸巾摩擦的嗦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