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宫人们把帐外的烛火都撤下了，过了一会儿，娘子忽然哭叫起来，并不是平日里的动静，说出来的话谁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却媚得教人不敢听。

萼华与茯苓道了一声不好，正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预备想些法子赶紧给圣人娘子提醒，然而都是年轻女儿，都忐忑，也不敢打搅皇帝的兴致。

郑观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这样的福与罪，仿佛也没多长时间，但被人这样对待起来就是一瞬呼吸也觉得格外难熬。

她怔怔看着帐顶，怎么呼吸都不知道，过了良久才回神，细细品味那余泽。

何止是好，简直是好极了，像是被撂在云端里的一汪泉。

缥缈云雾里，圣上却还有心含笑问：“音音，朕伺候得如何？”

美人轻轻点点头，痴痴地倚在人怀里，教人像是个面团一样拿捏，无疑也叫男子得意，他心中郁气顿时瓦解，重重衔她口，似乎有说不出来的得意与笃定，“郎君就知晓，你会喜欢。”

他第一回 伺候她，也有些放下君主的矜持，只是夜里显不出皇帝难为情来：“还可以更好，但毕竟还有孩子，朕觉得音音已经有些受不住，便只用这一个法子。”

郑观音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心啐他是哪学的本领，寻常的女子哪受得了他这样磋磨，红着脸不理人。

他偶尔抬头，只哄自己别忍着。

本来事前要叫皇帝也舒坦的决心，早丢在爪哇国里，他爱忍着就忍着，再说她这般烂泥模样，有心也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