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便得竭尽所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才避免今日淑妃这样的下场。

郑观音步出时，面上却换了犹疑纠结的神色，想要求他又不敢。

圣上其实也有些后悔让她躲在屏风后，淑妃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她听了心里一定难受得紧。

也便是她本身待男女之事看得开，并不以为许了谁就要守身，换作对谢家那小子情深不悔又或者将贞洁瞧得比性命还重的女子，遭淑妃那样笑，回来不知道要怎么偷偷哭。

然而他心绪涌动，也不愿意先提及这些，笑道：“改日朕教人排一点戏，或是说书，供你消遣也好。”

圣上说完，却瞧她眼中慢慢流出泪来，仿佛滴落在他心头，拍了拍膝头，让她坐过来，勉强笑道：“朕没把她吓到，倒是把音音吓到了？”

他哄女子的经验也不多，只能像是哄婴儿一样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拍抚，无奈道：“音音这双眼，倒是盛不住泪的。”

她最多愁善感，今日听《凤求凰》也就罢了，若是听起《乌夜啼》或是《蓼莪》，又不免勾起满怀伤心事，想到她的父母、想到入宫后的种种不如意。

淑妃的话，只怕也戳她的心。

郑观音摇摇头，伏在他怀里哽咽片刻，最终把眼泪忍住含在眼眶里，“圣人，为了我伤淑妃与两位殿下的心，乃至亲近的姊妹，是不值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