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道长将来若有用得上婢子的时候，婢子一定尽心竭力，将您视作亲身……”

她表忠心也有限度，前思后想许多，然而一语未毕，就被他打断。

“我年岁并没有那么大，生不出你这般的女儿。”

圣上半含了气，但又想起那个绮丽美妙的梦境与她掩藏在骑装下的柔软盈盈，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摆处遮掩，“还是算了。”

“便是您小我十余岁，有这份恩情，奴婢也该结草衔环报答，若是力所能及，自然不敢推脱。”

她莞尔，却想他大约心里还存了不轨心思，犹豫片刻，期期艾艾道：“毕竟奴婢也不知晓道长喜欢些什么。”

圣上见她这样掩不住的高兴，原本也不自觉含笑，末了那分笑又收了回来：“你知道怎么侍奉君主，他又喜欢些什么？”

她这样铁石心肠、满腹算计的女子，要她有心，只怕也很难。

与其郁卒，处处防备，不妨坦然些，索性收了她，想来日后许多事也并非无可避免。

这正是郑观音所不知的，她半转了头去，面上有些嗔恼：“奴婢怎么会知晓？”

她娇憨怒嗔最有风情，本该是极赏心悦目的，然而烟火纷扰中，他却忆起那一缕可疑的香气。

即便是巧合，也几乎教人隐隐生气，勾起心底的一点卑劣念头来，想要欺辱她些许，叫她无地自容才算畅意。

在那个梦里，他每每提到这些，是那样容易害羞，稍微弄一点要她累的花样就推脱，偏他梦里出奇的好性。

然而她做了太后，瞧着玩弄那些狐媚男子，却不见一丁点忸怩，反倒很乐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