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郑观音说完这句话后,总觉得周遭似乎冷了几分。
“娘子是张真人炉鼎?”
他说这话时极轻缓,似在玩味每一个字,声音低沉下来:“若当真如此,我为此间观主,怎生不知?”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他不是不知原委,然而听见她这样自称,那一分笑意慢慢浅淡下去。
郑观音闻言一时羞红满面,她不敢抬头教月色照到自己发烫面颊,一定红热如霞。
但也不必抬头,她就能清楚觉察到对方投来的视线,硬着头皮开口:“娘娘遣我来时张真人已然闭关,观中人不敢做主,所以充作女使,还请知观勿怪。”
然而她心底隐隐也生出几分古怪,她好像记得书中说朝廷册封的道门威仪大多便是兼任观主,即便宫中道观亦不例外。
那几个年轻的道士实际上甚少见过女子,单纯得紧,她好言好语盘问,便将观内事说了许多给她知。
并不曾说起景明观中道门威仪与知观是分开的。
“不过皇后娘娘身边掌事宫人将奴婢送来时,那两位道长并不曾提起观主您。”
她眉眼依旧低敛,语中暗含试探:“是以奴婢一直以为观中张真人才是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