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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直接转身,顺手抽出自己腰间的刀,对着贾钱还拿着刀子的手直直的砍了下去:“贾钱拒捕在前,更是出手伤人,此乃警告,再有下次,直接斩杀。”

宏亮的声音的惹来了士兵们的一众应和,虎视眈眈的看着那捂着自己被斩断的手哀嚎不已的贾钱。

“你死定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凄厉的声音从贾钱的嘴里发出,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以及掉落在地上的手掌。脸色煞白。

“呵,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是谁死吧!”齐远刚想说些什么,看着那匆匆从屋内跑过来,脸色焦急的士兵。忽然改变了话语。

“你!”张大嘴,看着士兵送到齐远手上的东西,那之前还在垂死挣扎的贾钱,失血过多本就煞白的脸,更加的面无血色起来。

“我什么我?”有兴趣的问着,在贾钱那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将手中的布包打开,看着里面的那些书信,扬了扬唇角,要的东西到手了。

“那,那不是我的东西,是有人污蔑我的,请官爷您明鉴啊。”此刻顾不得自己的手了,完好的手直接抱住齐远的腿,声泪俱下的哭诉着。

那表情那神态,活生生一个被冤枉的好人一枚。对此,齐远不过是将那抱着自己的腿的贾钱一脚踢开了。

那血都蹭到他的衣服了,他一个大男人的,洗衣服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啊。将手中的东西仔细包好,齐远做了一个手势。

“走吧,将这人收入监牢,等候处理,另外,这期间,不许任何人去探监。违者,同罪!”骑上门外的骏马,齐远带着东西,向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的那些士兵,恭敬的送走齐远之后,直接将那赖在地上半昏迷中的贾钱给拖了起来拴在了马后面,然后一路疾驰回了衙门。

十里长街,血染大地,今日的京都格外的安静,街道摆摊的小商贩们,看着那地上长长的仿佛看不到尽头的血色,浑身以及激灵。

有大事要发生了。这是小贩们共同的看法。地上的血迹在细雨的冲刷下渐渐流淌开来,小贩们干脆的对视一眼之后,收摊回家了。

本该热闹异常的街道,眨眼间便是空荡荡的,开着店门的商家们,不知何时不约而同的开始闭门不出起来。

今日的京都,没有人气,溢满了杀伐与森寒。冰冷的,仿佛昨日京都的热闹都是假象。

此时此刻,皇宫御书房中,林之宴跪在地上,低着头看着那光滑明净的地板。宫人们实在是太轻快了,地面干净的都可以照出他的样子了。

他的上方,是黑着脸的皇帝,手里的奏折握的咯吱作响,脸色冷的像块冰一样,散发着森森的寒意。

“林之宴,你不给朕解释一下?”直接上手上已经褶皱的奏折给扔了下去,这是刚才宫外忽然加急送来的奏折。

里面所述的东西,自然就是此刻依旧在京都中发生的那些抄家之事了。而这一切的主使者,却是他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男子了。

他可知道哦,当他知道林之宴做了些什么的时候,简直就是有点怒气攻心了。他是让他放手去做,可是不代表他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吧。

瞧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这么大的动作都视线不和他说一声,还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是,他的背景是大。

可是他别忘了,他的背景都是他给了,只要他不想给的时候,他便是一无所有,他赐予的东西是可以随时收回的。这就是帝王。

“皇上,您可以称之为打草惊蛇,亦可以理解成引蛇出洞。”将其地上的奏折,将其抚平弄好,然后放在了自己的手边。

至于里面的内容,即使他不看都知道说的是些什么,毕竟那些事情都是他一手按排下去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呵,你说的倒是轻巧,朕管你是什么蛇,这件事是谁给了你这个胆子让你私自行事的了。姬家又什么时候为你是从了?朕是这里的主人,你做的事情,是在违背朕这个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