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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袍松松垮垮的耷拉着,裤腿被卷起一部分,从荀觉的身后看去,这要是走到大街上绝对会被人举报到官府的。

因为只看背影的话,只会觉得这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猥琐男人,明明是一身彰显气质的白衣,在他的身上,却传出了一种做贼的效果。

那自顾自的没有察觉的荀觉已经踏出了林之宴的院门,要是他不回头看上那么一眼,就会发现,他的那两个损友都是在憋笑中。

即使是那不苟言笑的姬如世,此刻脸上也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很浅,却是存在,而让姬如世都能笑出来的事情,该是怎么的搞笑呢。

这一点荀觉不知道,而等他知道的时候,知道自己多么丢人的荀觉,已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的荀觉将自己家中的所有白色衣服都给扔了。要知道,他可是穿着那个衣服招摇的回来的。

怪不得他觉得那个时候街上的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他还以为接着林之宴的衣服,让那些人发现了自己的美呢。结果是这样的结果。

此乃后事,暂时不谈,待荀觉走后,姬如世也识相的告辞了,最近他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他得赶在那些人发现在之前,将那些人的根给挖出来。

热闹的地方瞬间变得清冷起来,姗姗来迟的白银,在林之宴无语的眼光中,将地面打扫了一边,他就是故意拖延到现在才来的,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笑场。

“行了,走吧,陪爷进宫一趟去,到了皇宫之后,你们去淑娴太妃那去打探一些,记住小心一点,别被发现了。”

林之宴撩了撩衣袍,整理好后就踏上了马车,由黄金驾驭的马车以一种平缓的速度向着皇宫前行着。坐在里面的人,正在闭目养神。

在距离皇宫只有几条街道的丞相府中,昨夜晚归的谢悠然被请到了谢丞相的书房中。书房中,因为春天到来而重新长出绿叶的牡丹,被摆放在窗台前。

“爹爹!”轻轻的唤了一声,谢悠然对着一边冷着一个脸的秦伯,送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爹爹那张总是假正经的脸如今冷着也不说了。为何连秦伯也这么严肃。让她觉得只是是不是犯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

半天没听到谢丞相的回应,谢悠然也干脆的不说话了,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了起来。

只要爹爹有事情要和她说,肯定有开口的时候,既然如此,她急什么,不说话那就看书吧,最近这一天,她忙着整理换发新生机的花圃,少了很多读书的时间。

书房中虽然安静,可是空气却不是很沉闷,谢丞相坐在书桌前,处理着这一日的事务,专注的神情以及认真工作的态度很是迷人。

即使年过半百的谢丞相,面容有了些许的苍老,可是浑身散发出来的,却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经过岁月沉淀的洪厚韵味,让人可以忽略他的年龄。

将书放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翻书的谢悠然,则是悠哉的看着,低垂的眉眼精致细腻,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谢悠然的侧脸,线条柔和而又完美,这样的一个侧脸上,即使带着笑意,身上的气质也是清冷如那阳春的初雪,耀眼的让人无法靠近。

“真像啊!”作为唯一一个闲人的秦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秦伯的目光没有掩饰。

不得不说小姐和老爷长得真像,特别是这种对着某个事情认真起来的神色,那眉眼和棱角,都带着冷漠和疏离,十分的相似。

或许是被秦伯看的有了疑惑,忙着的谢丞相终于赏脸抬起头看了秦伯一眼,然后给了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跟他这么久的老人了,他也不能说些什么。

不就是想缓和他和然儿之间的气氛嘛,用这种方法来让他妥协,该说不愧是跟了他多年的人吗,不知道那个臭丫头有什么本事,让这么多的人后来袒护她。

他可没告诉别人,昨日对一个女孩如此夜归的情况很是生气的谢夫人,今日一早起来之后对他格外的温柔。

又是服侍他洗漱的,又是陪着他吃早膳的,把他的心情哄得很好,结果出门准备去早朝之时,他的夫人却来了一句问他准备怎么惩罚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