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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其实已经比以前收敛很多,只不过想着,就算是从小养大的猪仔出栏也应该卖个好价钱,外甥女不嫁个好人家怎么行。

她忽略了海宁已经是有独立人格的人,在终身大事上尤其不会妥协。

好说歹说才把舅妈请走,海宁问罗胜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海宁说:“我当然不痛快,但从小到大,我已经习惯了。”

“你真是不容易。”他冷哼一声,“我看不惯她都好久了,你居然到现在还没跟她撕破脸。”

她好笑:“她是我舅妈,怎么你会看不惯她?”

“因为她欺负你呗!”他从身后抱过来,“越想越觉得你可怜,受那么多委屈。今后我得对你好点儿,把过去你缺的,都给你补上。”

说不窝心是假的,海宁脚底像是踩在软软的沼泽里,一步一步往下陷落,无力挣脱。

她的手搭在他胳膊上说:“你不用听她说的,什么男方父母到场,我不需要那些,我也不想办婚礼。”

她父母都不在了,婚礼办给谁看,又是安谁的心呢?那些曾经对她指指点点,在背后中伤她的人,凭什么来见证她的终身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