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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靖斐说:“如果你说的是借外景地和今天冲进火场把我们救出来的事儿,那我觉得是。”

他跟陈一也算惺惺相惜的知己好友了吧,虽然很多年没见,他对他的了解还是有的。

妙贤苦笑,笑他的坦率,也笑自己的无奈。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他现在是既做不到无忧,也做不到无怖。

“你害怕过吗?”他问钟靖斐。

“怕的多了去了,就今天看到起火我都怕的要命啊。也就你家三梦天不怕地不怕。”

“嗯,她是一直很勇敢。”所以更加衬得他患得患失。

钟靖斐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说:“陈一,你有什么事,不如说出来吧,搞不好我还能帮上点忙,总比你一个人闷在心里强。”

压抑得太久,就好比死死捂住破溃的伤口,迟早有一天要化脓的。

三梦被支队长老秦剐了一顿,因为执行任务的时候抢了人家刑警的功劳。

老秦痛心疾首:“我这马上走人了,你说你要再这么不懂事儿,今后谁来看着你?”

她不吭声,实际上她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哪儿做错了,但还是有点蔫头耷脑的,提不起精神。

老秦火大,命令她留下来加操。

不光自己的训练量要加,给警学员上的课也要加量。到她这儿主要是射击训练,手、枪还好说,□□狙击训练在训练场一趴好几个小时,还要再加量,有人就受不了了,觉得她是公报私仇,表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