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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春子本就不知道什么内情,顶着一张疑惑地小脸问道:“为什么?你和曜子哥有什么冤仇吗?”

“倒不是、也不知道怎么说。”大贵怎么也不能告诉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说因为我曾经调戏过你姐姐。他支吾着。“是曜子,他误会我了,你不知道,他从小护着秦叶子,可能是以为我喜欢你姐姐……若说喜欢,我至少还排在庄守心后头啊。”

秦春子心里早已洞察出大贵对自己姐姐的爱慕。只是他突然说起的另一个人,令她非常的在意。

庄守心。

当年命人带走姐姐,令姐姐醉酒的就是这个人。

后来,派人给她书信,托她把信交给姐姐的也是这个人。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怀疑,当初姐姐为什么会突然在溪边病倒,是不是和那封信有关。她年幼时不识字,庄曜 也不肯把信给她看。后来她时常缠着姐姐,想要找找那信,可怎么也找不到。

“他也喜欢姐姐?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

心虚的大贵此时也没有怀疑秦叶子的询问,只是有问必答。“你可能没与他见到面。如今,他也是二品大员了,是宝熏大名鼎鼎的大才子庄礼司。许多读书人对他都甚是崇拜。”

“这样的人……怎么会和姐姐有关系?”

“你可不知道,小时候因着庄守心骗了曜子,秦叶子还帮过曜子揭穿了庄守心。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他们倒还好上了。有一段时间村子里人时常见着秦叶子挑水往庄守心家方向走。只是那时没人注意。后来曜子和庄守心去了同一个书院,两人也和好了,也不避讳,秦春子便时常到那庄守心家和庄守心他爷爷说话。”

“你光凭这些,怎么能说明那人喜欢姐姐?”

“我只是觉得……他们三人时常在一处。若说我和你姐姐有些什么,怎么也该是排在后头的。”

大贵这一番自我辩解的话,非常巧合的和当年邀约以及信挂上,秦春子故作大悟的笑了下,实际上内心已经很是波澜。

她不知道的,只知道这庄守心有买过一个包子,令姐姐十分记挂。后来她跑遍了整个瑞丰的包子铺,都没能找到姐姐说的那个味道。

如今想来,或许,姐姐挂念的,从来都不是包子。

秦春子垂下自己的眉眼,十分温顺。“虽然这般说,但若是曜子哥误会,见着你,怕是姐姐不好说清。既然姐姐开口了,若不躲躲吧?”

大贵听了秦春子的话,叹了口气,看了眼厨房,很是不舍。“好吧,我这就从后门走。”

“要不!用马车吧!”

“马车?听风的马车不是赶到县府去……”大贵很是不解。

“后院还有一辆马车,你且坐那辆走便是。”

“可,莫不是客人的吧?”

“没关系的。那姑娘与我交好,想必是不会介意的。大不了,我再给她雇上一辆。”

“今日热闹,恐不好找马车啊!”

秦春子摇头。“前门总是能找到的。你从后门走,现在忙,也没法让人去雇马车引路,你便坐那辆马车走吧。我再安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