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会，他站起来去倒水，一口气喝下一大杯，才觉得活过来。

杜垚给他又倒一杯，“有那么渴吗？”

“有。”品牌方的负责人太能说话，一直跟他聊，他嗓子都快冒烟了。

接过来又喝一口，他说：“拍完广告，《京都风云录》就该开机了，所以你不要再给我接工作了，我要专心跟组。”

杜垚点头，“好。”

杜垚打开笔记本，记下行程，说：“明天下午一点我去接你，飞A市。”

“行。”闻离颔首。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阳光正好。

闻离穿一件春季新款的薄卫衣，带着帽子口罩出门，范彭彭和杜垚已经在停车场等，他上车后，后面有娱记跟车。

以前他还在读书的时候，有一回穆离越来接他。

他们刚上车，就发现被娱记跟车尾随了，那是为了拍穆离越。为了拍他，专门跟他，今天还是第一次。

闻离挺新鲜的，时不时就往后看一眼。

杜垚在旁边，本来要跟闻离说话，但见他总往后看，就先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有娱记跟车。”收回目光，换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他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是有两件事。”杜垚说，“这次行程是公开的，机场应该会有粉丝送行和接机，你多注意，别离开我和彭彭身边。

不要像上次，被困在他们中间，差点被他们生吃了。”

那是几天前飞去厦门录制时的事。

那天他们没准备，出机场的时候突然涌出一大批粉丝接机，一下子就把闻离包围了，他们寸步难行。

闻离还被摸了下屁//股。

闻离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想起来他还心有余悸。他曾经还羡慕过秦海有大批粉丝接机，现在再也不了。

他又看杜垚，“第二件呢？”

“穆离越最近新戏在A市取景你知道吗？”

闻离警觉起来，“你想让我做什么？”

杜垚直接说：“探班。”

“不要。”闻离想也不想直接拒绝，理由有理有据，特别成立，“他的新戏目前对外完全保密，我如果过去，会给他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杜垚心想我信你个鬼，分明就是找借口。

他说：“这是必要营业，你们俩现在还有节目绑着，你有什么可排斥的。”

“我不觉得必要。”闻离态度坚决，“营业过度容易被反噬，又不是没有例子，还不是个例，你要是不知道，我现在就找出来给你看。

凡事适量，适可而止，超过一个度，就会引起粉丝和路人反感。

我和穆离越的话题够多了，这几个月以来，每个星期我们俩都至少上两个热搜，热度很够了。”

杜垚摸着下巴观察闻离，忽然问：“你好像很躲着穆离越？”

闻离敲击膝盖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面不改色，“没有的事，实事求是。”

他皱起眉，抢先继续说：“我发现你真的很烦，你是特别期待我跟穆离越谈个恋爱是不是？”

杜垚又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