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再次强调了一次时间:“九点五十了,下次见,卢。”

“好的,好的,我送您出去,黎曼先生,路上您可以再给我讲一遍什么时候才可以化简……”

他的话仅仅讲到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他非常不幸地听见了楼下传来的吵闹声。

卢·坦普尔几乎是冲出了走廊,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冲楼下喊到——

“看在神的份上!你们俩就不能哪怕一天不吵架吗?!真是见鬼!”

“卢,亲爱的,哦抱歉,不过不会很久了,我们请了神父过来主持公道,我和你父亲一定要分个对错出来!”

“呃啊——”卢·坦普尔忍不住捂住了脑袋。

“抱歉,黎曼先生,让你见笑了……”他扭过头,却没对上那个刚刚呼吸声就在他身后的人——黎曼·伊瑟维尔德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好几步之后去了。

黎曼深吸了一口气,没事了……没事,楼下那两个人所指的“神父”并不是他,不要惊慌。

于是他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自然地走上前:“没关系,你的父母很有……活力,再见,卢·坦普尔。”

黎曼匆忙想要离开的过程中,那个代替他来当夫妻矛盾调解员的倒霉神父到了——是米莱尔。

米莱尔自信地大步走进客厅。

“坦普尔先生,坦普尔夫人,今天又有什么事吗?”

“亲爱的神父,你来评评理,是这样的,昨天我和我丈夫一起去赴我妹妹举办的晚宴,在这场晚宴上,他喝了太多酒,于是开始耍酒疯,这让我很丢脸。”

“准确地说,是我被她妹妹的丈夫灌了太多酒,莉亚,或许你该改掉你避重就轻的毛病,我恨酒精,神父,你了解我,我恨酒精,而考虑到她妹妹的丈夫是站在她那边的,这不该是她的错吗?我才是那个无辜被灌了十杯雪原酒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