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往常一样,扫荡了书报亭所有没见过的与数学相关的新刊物和新出版物,一块儿带给了他的主人。

对于豪斯曼教授来说,这一天似乎从最开始就显露出了不寻常的迹象,比如他刚起床就不得不骂了一个不长眼非要大早上来问他毕业论文选题的学生,然后他端坐在餐桌前准备进食的时候,他的贴身男仆带着几本杂志,一堆报纸加两本书回来了。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哦天哪,又是哪个白痴出书了?今天还真是倒霉的一天,有个白痴学生打扰我吃早餐已经让人心烦意乱了,居然还要看一本书这么厚的胡言乱语,天哪,神就不能降一道圣光直接把这群白痴一起带走吗?”

他的贴身男仆面不改色地轻声但清晰地说:“这两本书有一本属于黎曼·伊瑟维尔德先生,另一本属于黎曼·伊瑟维尔德先生的朋友海勒·维伦。”

“哦?”豪斯曼教授脸上的怒气与不耐稍微消退了些,“拿来给我看看。”

“你怎么还拿了报纸回来?”他一边接过那本书一边随手瞥了眼那堆报纸并随口问道:“我可对一群白痴昨天又做了什么没有兴趣。”

“今天报纸上或许有老爷你感兴趣的内容,我不敢自己随意判断,就都带回来了,西尼日报上是伊瑟维尔德先生的专访,里面还提到了他现在正在王都教堂实习。”

豪斯曼听到这里手中的动作顿时一顿。

“嗤,他的动向就登在报纸上吗?”

“是的。”

“去通知其他人,不许给黎曼·伊瑟维尔德发任何请柬。”

“期限是?”

“再说。”

“好的,老爷。”

“他在教堂实习?现在,以我的名义去对他下指名委托,请他来一趟多尼克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