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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衡嘉答道:“陛下同样差人往林家去送信。”

谢华琅谢过他,又着人请他去喝茶,见堂姐端坐一侧,娴静不语,便道:“阿莹姐姐,你若是等不及,不妨来同我一道看。”

谢莹推拒道:“那是陛下写给你的,我看算是怎么回事?”

谢华琅已然看了一个开头,除去最前边那句“卿卿如晤”,真没什么过火的字眼。

就她那郎君的正经性情,岂会在书信上油腔滑调。

“来嘛,”谢华琅嗔道:“你再这样,便是同我生分了。”

她都这样讲了,谢莹如何还能推辞:“恭敬不如从命。”

林崇等人到北境后,前几场仗打得并不顺利,高句丽于北境经营多年,城坚粮足,己方虽早有准备,想要克敌,却也非一夕之功。

更要紧的是,高句丽多年渗透之下,己方甚至出了奸细,几人初到此地,未曾察识人心,更无法即刻应对。

主帅蒋国公陈熙,惯以稳妥著称,见出师未捷,便暂且休战,对于敌将阵前叫骂,只做不知,私下里却同几位年轻副将商量,假做年轻人意气用事,激愤出阵而落败,麻痹敌军之后,直取仓郾城。

林崇受命,假做不敌,失陷乱军之中,却趁高句丽骄兵之时,转道谋取别城。

九月初,三路大军于鸭绿栅会师,又过半月,破平壤城,宝藏王出城乞降。

早先蒋国公疑心军中有细作,并不曾将详细军情细述,直到战事终结,高句丽覆灭,方才送表归京,细述战事之余,又为先前隐瞒请罪。

宫中现下应该正忙,顾景阳想来事多,这封信也是言简意赅。

谢华琅翻阅到最后,心中已是大定,同堂姐对视一眼,神情中皆是遮掩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