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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顾景阳道:“朕在这儿等便是。”

他虽说要在此等,谢偃与谢令总不能真将他一人留在这儿,再去忙自己的事情,便令人添茶,在此陪同等待。

日头渐渐高了,眼见着到了午膳时分,谢华琅却仍旧未曾归府,谢偃便有些坐不住了。

皇帝前朝理政时,最不喜朝臣推诿拖延,他真怕皇帝等的恼了,改日给他双小鞋穿穿,便悄悄同侍从打个手势,叫去寻女儿回府。

顾景阳等了快三个时辰,杯中茶空了又续,续了又空,等到最后,连心都有些凉了,瞥见谢偃这动作,在心底叹口气,起身道:“宫中还有事,朕这就回去了。”

皇帝言出必行,谢偃自然不好说留饭之类的客气话,同谢令一道送他出去。

顾景阳出了谢府正门,终究有些不放心,便又停下,着意叮嘱道:“朕听内侍监说,枝枝这两日都不曾好好用饭,她又有些气虚,如此胡闹,怕会伤胃,令君着人仔细照看,若是严重,再叫人开一剂药吃吃看。”

谢偃不意他对女儿这样细致入微,倒真有些讶异,垂首应声,道了句“是”,等他走的远了,才悄悄拭去额头细汗,去问卢氏:“枝枝到底是去哪儿了?”

“她只说心里闷,想出去走走,”卢氏道:“我也不曾仔细问。”

谢偃轻叹口气,头疼道:“这两个人,可真是……”

……

顾景阳那日往谢府去,等到午膳时分,仍旧不见谢华琅回府,便知她是有意避开自己,不欲再见。

他也不气馁,枝枝不肯见她,便每日打发人送信过去,即便内侍回禀,说谢家女郎一封也不曾看过,全都烧了,也仍旧不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