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当真变幻难测,几十年的功夫,曾经的一片荒凉消逝,却变成一座小镇拔地而起,这么多人在这片土地上休养生息,代代繁衍,当真是叫人心生感触。

她摇头笑了笑,出言道:“来一壶茶,再随意来几个小菜即可。”

谢宜舫回过身去,向她微微一笑:“只可惜,此时没有毛豆。”

阮琨宁回想起旧事,禁不住哑然失笑。

二人临窗而坐,说一说话,用一壶茶,倒也闲适。

随后,两人便置备了香烛纸钱与祭祀干果,将马留在客栈,径直往谷底去了。

阮琨宁还在谷底时,舒明子便已是高寿,虽身体康健,行走生风,却也是因着内力深厚的缘故。

她走后没几年,舒明子便过世了。

阮琨宁这一世认的师傅有三个,谢宜舫,如素夫人,以及舒明子。

仔细一想,她也算是有福气,这三个师傅哪一个都不是泛泛之辈,多少人追着喊着想要拜师,到头来,却成了她的师傅。

人的境遇,当真是难言,世事无常,也并非是一句空话。

往谷底那里去的时候,阮琨宁心头沉重,一直不曾说话,倒是谢宜舫,时不时的说几句。

“师傅说,他还是觉得在谷底生活自在,也不愿埋骨祖地,之前便早早交代好,叫我将他埋在谷底。”

“仔细说起来,我也有许久不曾回来了,说不定,师傅正在底下怨我久久不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