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他师傅是看不见了。

寒山寺历经几朝, 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动荡, 但是在几代主持的努力之下, 到底还是稳定了百年基业, 依旧流传至今,他师傅经历了几番波折,劳心劳力,身子骨早就虚透了, 临了的时候却还是抓着他的手,千叮万嘱一定要守好寒山寺的百年基业。

一直以来,他也听从师傅的吩咐,将寒山寺打理的有声有色,直到二十多年前,一个名为谢宜舫的少年深夜冒雨前来,带着故人名帖,前来拜访。

那故人是他的旧友,出身范阳卢氏的世家子弟,因着前朝国破,心灰意冷之下才流离四方,却不想,竟还收了徒弟。

说起来,他们多年交情匪浅,老友的弟子求到了门上,我无论如何,他总要尽力相帮才是。

可那谢宜舫所求之事关系命运溯回,乃是天机,如何能透露?

这样一来,却也只好无可奉告。

得知这个结果之时,谢宜舫脸色青灰,眼底似乎有什么光慢慢的消失掉,他嘴唇动了动,轻声问道:“大师……果真不肯帮我?”

永空大师见他如此,也是于心不忍,可天机之事又岂容人泄露?

如此一想,他到底还是推拒道:“请恕贫僧无话可说。”

谢宜舫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冷意,声音低到听不清,语气也暗含森然:“大师并非不知此事,只是不欲告知于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