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应了下来:“师傅说的是,我都记下了。”

舒明子却一笑置之,道:“这些事情啊,记下来是没有用的,”他用蒲扇点了点阮琨宁的额头,道:“傻阿宁,你的苦头,还在后头呢,躲不掉的。”

阮琨宁被他说得有些气短心虚,还有些说不出的担忧:“师傅别诅咒我,我才不会呢。”

舒明子见她神色,便又补充了一句,大概可以看做安慰:“不过你生来便是富贵命,一生都不会变,说是吃苦头,也吃不到多少。”

他的话说的似是而非,阮琨宁都不知道要信哪一个为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师傅说的,愈发叫我听不懂了。”

舒明子却不再提那一茬儿了,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道:“我倒是有些后悔,那一日不曾听你的话了。”

阮琨宁不明所以:“不曾听我哪一句话?”

舒明子神色不变,道:“你说,阿浣要是喜欢上你,那可怎么办,这句话。”

阮琨宁怔住了。

舒明子却叹道:“阿宁当真是一棵桃树,结了满树的花,也不知道将来你夫君会受多少苦。”

舒明子说的事,阮琨宁心里头老早便有一点察觉的,毕竟阿浣待她那样亲厚,可是她潜意识里又不愿意承认,只同自己说阿浣纯粹是小动物一般亲近外界第一个接触自己的人,这才能一直平安无事的相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