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轻轻摇了摇头。

他走动了许久,确实有些气力不继,面色也有些苍白,整个人像是一桩没有血色的玉像,但神色却是欢喜中带着一丝向往,紧紧地握住阮琨宁的手:“阿宁,我从出生到现在,除了遇见你的那一日,再不曾如此快活过。”

阮琨宁望着他的眼睛,那里头有一股欢喜的泉眼正汩汩往外冒,她也忍不住为他高兴:“反正你身体好了,以后每一日都可以这么快活。”

玉奴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注视着阮琨宁,无限欢喜的样子。

长安也算是同玉奴一起长大的,知道的玉奴身体状况,见他们说的高兴,也笑着插了一句:“阮姑娘今日说得对,公子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可惜离得远见不着,源河那边儿才真叫热闹呢,摆摊的人很多,往来的船只也热闹,有新打的鲜鱼,吃食也多。”

阮琨宁也很向往,可惜离得太远,今日是没办法走到那里了,坐马车的话又太过折腾,便对玉奴道:“有机会咱们去瞧瞧。”

玉奴见她喜欢,也含笑应了。

两个人闲逛了许久,也是有些饿了,便打算歇一歇,往小吃街里头走走,找个干净铺子祭祭五脏庙。

就小吃街来说,阮琨宁同玉奴都是自幼锦衣玉食的,对于外头那些所谓好的吃食都不怎么感冒,只是看个热闹,开开眼罢了,因此二人对所谓的酒店食品不怎么感兴趣,倒是很喜欢去找一些底层百姓的吃食。

两个人在各种街道里来回穿梭,竟真的找到了这样的一条饮食街,各种各样的食物并不十分精细,却也是别具特色的,也是市民阶级最常光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