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那么色令智昏, 至少他还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

慕时的嘴唇柔软, 指尖炙热,落在苏潭身上时有点痒, 痒得他浑身发麻,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

那点麻从耳垂开始,沿着颈项到肩, 分分寸寸。

牡丹与昙花的幽香混杂,鸟雀循着花香一路深深浅浅啄食,苏潭听到自己在说什么, 却断断续续不成话。

苏潭被慕时逗弄得有些许迷离,手无意识抓紧了慕时手臂,嘴上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本能般低语着“不要”。

慕时舌尖勾了下他耳垂,贴在他耳边低声问:“真不要吗?”

这一下把苏潭半个魂都勾没了,他一把抓紧了慕时手臂,抬眼望他。

“要。”苏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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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字不啻于一剂最猛的药,慕时脑子里血管嘣的跳了一下,小昙花素来温润的眼睛里此刻水光潋滟,如千枝桃花醉卧其中,白净的脸上一片绯红更是撩人。

他要用尽自己全部的自制力才能不当场把苏潭办了。

“好,我用手帮你。”慕时说。

苏潭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你也帮我。”慕时又说。

苏潭垂下眼帘,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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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昙花,一朵牡丹,直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冯楚说的那句“妖性风流”,他们天生就比人类更贪恋这种亲昵,也更懂如何快乐。

天地间最大的乐事莫过于此,哪怕只是用手,依然颠倒纠缠到近乎疯狂。

车外的停车场,坚硬的水泥骨架在冰冷夜色中很安静,其他车子路过这条过道,没有人知道停在车位中的那辆小车里,幽香浮动,软红旖旎,如同另外一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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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潭软软依偎在慕时怀里,疲惫不堪地半支着身子,慕时单手搂着他,表情很专注,眼角那颗泪痣格外勾人。

苏潭有点迷离,抬头轻轻嗯了声,像个小猫似的索吻。

慕时低头轻轻亲了苏潭一口,探手拿了张纸巾,轻柔地给他擦拭。

像在抚慰被雨淋湿的娇嫩花瓣一样细心。

他每擦一下,苏潭的脸就漫起一丝红晕,看起来可爱极了。

烧着脑袋的酒意随着刚刚的放纵消散,令人放肆的迷醉也淡去。

清醒过来之后,苏潭就进入了极羞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