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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早就上来了?”苏潭客套地问了句。

“呆在楼下也没事做,他们年轻人的活动,我玩不来。”邹写意笑了笑说。

“你也是年轻人。”苏潭说。

毕竟他们花妖动辄几百上千岁,人类这区区几十年的寿数,怎么算都是年轻人。

邹写意笑得更开心:“你真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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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潭客套完之后就不想再废话了,自己收拾床,但邹写意还是一副很有谈兴的样子。

“你今天练到几点?”邹写意问。

“没看时间。”苏潭说,“但是我刚从舞蹈教室回来。”

“那真是太辛苦了。”邹写意说,“唉,咱们这个赛制就离谱,哪儿有刚到第二天先淘汰个人的啊,而且这一场彩排也没有,观众也没有,感觉根本就是为了淘汰而淘汰。”

“制造噱头吧。”苏潭说,“后面估计还有复活赛什么的。”

“说的也是。”邹写意说,“只是这么一来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苏潭说,舞是他自己要跳要练的,又没人逼着他。

邹写意笑了笑:“我帮你捏捏肩捶捶腿什么的吧?要不明天起来你肯定得浑身酸疼。”

“不用了。谢谢。”苏潭说。慕时已经帮他捏过了,而且就算没有,他也不习惯不熟悉的人碰到自己。

邹写意愣了下:“……哦,好吧。”

“嗯。”苏潭冲着邹写意笑了笑,因为感觉他好像挺失望的。

然后继续铺床。

“今天是慕时老师送你回来的?”邹写意又问。

“对。”苏潭说。

“你们两个关系很好?”邹写意问。

“还可以。”苏潭说。

他谨记着朴英说的,不要在外人面前把自己和慕时的关系讲太多。

“哦对,你们一起拍过电影,瞧我这记性。”邹写意笑着说,“其实我特别羡慕你们这种,合作过就能变成好朋友,多好啊。我之前参加过的活动,基本上活动结束,大家就没联系了。”

“确实不容易。”苏潭说。

“你应该累了吧,我不烦你了。”邹写意说,“快睡吧,晚安。”

苏潭应了一声,整个缩进被子里,就露出半张白生生的小脸:“晚安。”

钻进被窝里,他又给慕时发消息,说晚安。

慕时回得很快,一个晚安的小动物表情。

苏潭这才感觉今天晚上能画上个句号了,安心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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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潭五点多就醒了。

百花迎朝阳而起,在他身体无恙的时候,醒得早也是正常现象,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郁文钦拐着弯的呼噜声从右边那张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