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这份变化,凌安没忍住,趴在床边笑了好久,肩膀一抖一抖的。

好半晌,他才停下来,眼底还泛着灿烂的笑意,伸手给秦宴掖了掖被子,然后退开,“刚才你的表情不错,鲜活多了。”

回过神,秦宴静静望着凌安,没说话。凌安眸底蔓延开的笑意,比星河还璀璨。

几秒后,他移开视线,却又用余光偷偷地瞥,声音很轻,“那,会奇怪吗?”

凌安两手托着下颚,手肘撑在床沿,眉眼都带着笑,“当然不会,是特别好看啦。”

秦宴垂下眼睑,嘴角微微扬了下。

江行越处理完所有事上来,就看见自家表哥在笑,欣慰的同时,又有那么点寂寞,估计很快,就剩下他一条单身狗了。

而且,还是会时不时狗粮吃撑的那种。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走到沙发坐下,江行越选择主动出声,他并不想被忽视得彻底,“怎么就剩你们两个了?”

他问凌安,“你的助理和经纪人呢?还有陈平、陈安。”

“我让他们回去了,”凌安拿一个苹果,对半切开,“秦宴是病人,得多休息,他们待在这里,会影响秦宴。

而且,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剩下的,回去处理更方便。”

将其中一半苹果递给江行越,好奇问他,“你怎么让窦静欣同意录视频的?真的是给他们普法?”

江行越咬一口苹果,看凌安把剩下的一半苹果又分成几瓣,切成兔子形状,再给秦宴,把秦宴当小孩一样哄,笑容更真切了一些。

“有普法,有威胁,再顺便给那个女孩的眼睛做了场手术,让她深刻了解,赵成毅是什么样的人,为他不值得,”他摸了摸下巴,“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一听说要坐牢三年,怂了。”

翘起二郎腿,他勾唇笑一下,“她今年才十八岁,一旦坐牢,就会留下案底,一辈子全毁了。我又很坏的编了个故事,绘声绘色给她描述被‘特别关照’的人的监狱生活,胆子都吓没了,让做什么,都愿意。”

秦宴忽然开口,声线不带一点温度,态度坚决,“我还是会起诉他们,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看向凌安,“你要放过他们吗?”

凌安摇头,很干脆,“不。”

抽几张纸巾擦干净手,他脸上的笑意浅了一些,认真说:“他们不仅仅是欺骗我,想陷害我,还恶意利用了我的粉丝。

那群十几岁的学生,只是单纯的喜欢我而已,可他们策划这件事的时候,完全没考虑她们的安全和感受。

现场但凡没控制住出了意外,窦静欣受了重伤或者丢掉性命,愧疚的不只是我,还有她们。

她们才十几岁,是如花一般最美好绚烂的年纪,无忧无虑,不应该为别人的恶意和不负责任买单,我也要给她们一个交代。”

停顿几秒,他揉揉太阳穴,叹息一声,“不过,我也不需要窦静欣真的坐牢,只要她能记住这个教训,能够明白生命珍贵,再真心实意,好好给所有她伤害到的人道歉就可以了。”

秦宴“嗯”一声,望着凌安,语气藏着期待,“这件事,我来帮你?”

把一瓣兔子苹果喂到他嘴里,凌安笑起来,“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