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回神,应了一声。凌安凝视他,“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你说。”秦宴示意他说。

斟酌了会,凌安没有绕弯,直接问:“陈安、陈平两兄弟,是你找来保护我的人吗?”

秦宴望过来,眼眸深黑,“你怎么发现的?”

“他们两人不管坐着、站着,都自然挺直腰板,而且一举一动,都很规范,几乎一模一样,除非经过严苛的训练,不然不会这样。我猜,他们是军人?”

“退伍军人,也经常当保镖。”

凌安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另外再给了个答案,“也因为昨晚的事。”

顿了顿,他更紧地握着杯子,“你昨晚虽然没回答我,但我确实给你带你来麻烦了,对吗?”

秦宴许久没说话。

凌安看着他。

好几个呼吸过去,秦宴终于开口,嗓音有些沉,“是我大意了。”

他深深望着凌安,“你会没事。”

有这个答案就够了。

凌安颔首,没再继续问,有些事,要等秦宴自己说,秦宴如果愿意说,他会好好当听众。

茶水有些凉了,但喝下去刚刚好,喝完放下杯子,凌安朝秦宴比个剪刀手,笑吟吟的,肯定说:“你放心好了,我吉人天相,而且运气一直很好。”

重生以来,他都快成为幸运镜鲤了。

老天爷重新给了他一次人生,他必定不会辜负,会过得顺顺利利。

站了起来,凌安说:“好了,我们上去你家吧。”

江行越已经等得要发霉,还是看着外卖不能吃,饿着肚子等的,听到开门声,他眼睛亮起了光。

“你们终于上来了,”他有气无力对秦宴说,“外卖送到好久了。”

秦宴安静了一瞬,语气难得有那么点尴尬,“我吃过了。”

“……”

他现在要打人了!

凌安在客厅的一角,放好小金毛的垫子和玩具,提着狗狗碗到厨房放好,又把脑袋探出来,“阮呼呼的碗我放在架子上了。”

见兄弟两人面对面站着,气氛有些许凝固,他不解,“你们怎么了?在吵架?”

“没。”秦宴摇头,又看一眼江行越。

江行越立刻怂了:呜呜呜呜呜,他老父亲的心态完全消失了!没爱了!

凌安并没有多待,他还得收拾行李,下午光买食材,然后做糖果和饼干了,其他什么事没干。

“那我先走了。”换回鞋,他站在玄关,想到什么,对秦宴说,“你能每天拍一张照片给我吗?”

秦宴很愿意,“嗯。”

“那我走了,”凌安比了打电话的手势,“再联系。”

走两步,又回头对秦宴笑一下,“晚安。”

“晚安。”

目送凌安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秦宴才关上房门,江行越也不再忍,狠狠朝他“哼”了一声。

“重色轻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