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伸出手往后摸去,

却惊恐地发现手根本动不了,紧跟着他膝盖一软,体力不支跌倒在咖啡厅铺了软毯的地板上。

没发出任何声音。

眼前出现一双白色的鞋子,还带着未干的雨水,景淮从后面走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易志桐瞳孔一缩:“你——”

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出来了,他舌头发麻,像是废了一般,他只能张嘴无声啊啊啊叫唤。

模样十分滑稽。

景淮蹲下|身,伸手探向易志桐脖子后,后者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脖子上取下了。

易志桐将眼球抬成一个极致的弧度,才看清楚少年手上捏着的东西。

那是两根约莫十四五厘米的长针,在咖啡厅灯光下泛着渗人的寒光。

是景淮的针灸针。

景淮顺着他目光看去,将针举起来让他看得清楚些,咧嘴笑了下:“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hello kitty?”

易志桐脸色黑如锅底,哪有先前半分温和的模样。

这个看似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少年,本以为只要控住他身边的人,他就没办法闹出什么事来。

是他大意了。

景淮用针戳了几下他的脸,易志桐下意识往后躲,但全身都僵住了,动弹不得。

他只能恶狠狠地瞪着。

少年眼神比冬天未化的雪还要冻人:“季靖延不会痛苦,但是你会。这套卧床七日游算是送你的见面礼,再说季靖延坏话,就给你办张终生体验卡,疗养院有一个景老太爷,多你一个也不多,懂?”

易志桐额头冒汗身体匍匐在地上,因为角度的原因并不容易看见这里还躺了个人。

他全身都不灵活,却还有力气笑了声,靠着意志力让舌头动了起来,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音量不大:“年轻人胆子就是大,可惜还是心太软了。”

景淮挑眉:“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