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能了。

景淮自己选择了答案。

“那你扶着我站稳。”嘴上这样说着,景淮还是空出一只手扶着季靖延的肩膀,另只手勾上了内裤的边。

有些人平时嘴里叭叭的一套比一套骚,然而真枪实干的时候,却比谁都怂。

景淮规矩极了,动作的时候还告知了一句:“我脱了啊。”

季靖延低低“嗯”了一声。

景淮紧张的手心全是汗,心跳如鼓,根本听不得季靖延那播音嗓子般的低吟。

要死了。

艰难地脱掉了最后一条屏障,景淮目光盯着地面,看着那条黑色的三角裤落在地上,眼睛像是被灼伤了般,又赶忙移到别处去了。

等季靖延躺进了浴缸,景淮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脸和耳朵烫的厉害。

不用照镜子,他也能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

季靖延泡在舒适的温水中,舟车劳顿的辛苦稍稍得到慰藉,眉目间的褶皱也放松不少。

他侧目,想跟景淮说声谢谢,却见少年捡起地上的三角裤,然后找出盆子,接了热水,摸了内衣皂开始揉搓起来。

话一下卡在嗓子中。

季靖延活着的三十年中,从没人给他做这种事情,那是他的私人物品。很奇怪的,心里并没有排斥或是厌恶的感觉。

景淮洗的很认真,手指泡在水里,捞起布料时带出一层水光,在灯光下衬出几分不可言说。

季靖延看了一会儿,道:“我可以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