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凯莎在此之前并不知晓卡尔帮莫甘娜升级第四代神体的事，也没有看到赤乌恒星系的饕餮舰队被卡尔抛弃在那，任由自生自灭……

那她可能还看不出一些古怪来，此次降临死歌书院，面对如此多的高阶天使，在那般铁证面前，对方都能应对自如，很有底气，这不禁让凯莎产生了些许怀疑。

卡尔对终极恐惧和虚空的研究，又有所成就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卡尔的表现也就不足为怪了。

虽然天使一向禁止内部与麾下文明去深入研究与探讨有关终极恐惧的话题，但对于终极恐惧的衍生物——虚空，却是有所涉及。

她们将虚空定义为次生物世界，并开展了相关方面的一些研究，也算是有所成就，比如次生物引擎之类的东西。

只不过因为一些理念的缘故，凯莎并未允许该方面研究成果在天使内部公开。

既然卡尔在虚空方面的又有了新的进展，且他还将第四代神体的技术，直接分享给了恶魔，从这种种之中，凯莎看出了阴谋的轨迹。

要知道第四代神体技术，这可是当前已知宇宙内，摆在明面上的尖端技术，一般的文明如果掌握，就有了制霸一方的底气，根本不可能说将这种重要的技术共享给其他势力。

哪怕卡尔和恶魔暗中有龌龊勾当，且卡尔和莫甘娜在超神学院做导师的时候，关系十分不错，但也没到那种随意将第四代神体技术分享的程度。

可卡尔偏偏就这么做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第四代神体技术，在卡尔手中已经不是什么尖端技术了。

卡尔在某些方面，已经走到了已知宇宙的前沿，凯莎感受到了危机与挑战，如今冥河与恶魔勾结摆到了明面上来，卡尔也丝毫没有再隐藏的意思，一定是有所算计。

这种算计是针对她，从而针对天使所建立的正义秩序的。

近万年来，随着旧神河的没落，天使的正义秩序在与恶魔的不断战争中，逐渐推向了更广阔的宇宙，她们也渐渐的被称之为诸神之王，登上了无可厚非的宝座。

与之而来的，是天使文明内部，梅洛天庭上上下下都充斥着一股自大与傲慢之气，就连久居高位的凯莎也是如此。

她们自认为已经无敌于天下，可以随意主导与定义已知宇宙内所有文明的正义与美好了，事实上也差不多就是如此，除了冥河、恶魔等这种神级文明之外……

整个已知宇宙内，凡是能被她们所发现的文明，大多都接受过她们的引导，建立了对天使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