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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羊的嘴努力动了动,屋外夫人端来一碗药汤,亲自伺候石羊。石羊闻到今天的药味似乎有点不同,他立即拒绝喝药。

很快有人推门而入,那人闻到在空气弥漫的苦涩药味忍不住捂了捂鼻,石羊看见他却像见到鬼一样,双目透着一丝惊恐。

似乎好像是说你为什么能进来?

此人便是他要废的孽子,石杨。

石杨生的斯文,和大哥石坚父亲石羊这些大老粗不同,他自小因为外表长得跟他那窑子里出来的娘一样,遭受多少人白眼,甚至连他庶子的身份,还是他那低贱的娘,撞是在石府后门才换来的。

“爹,看到我这低贱的孽子,您是不是很不高兴?”说着,石羊一手暧昧地搭在夫人肩上,那夫人似暧昧似心虚,眼神飘浮。

石羊立马瞪大眼睛,努力想发出声,就像有异物堵在喉管上,让他无法宣泄愤怒的声音。

石夫人年过四十,还风韵犹存,谁也没想到庶子会跟长母搅在一起,给自己的父亲戴绿帽。

石杨见父亲耻辱,憋屈的表情,他痛快地舒一口气:“爹啊,我其实比你有良心多了。”

“我起码不会杀母留子,我会看在大娘养了大哥那么多年的份上,放大哥一马。”

石羊想从床上起来,可他的身子浑身硬邦邦,跟石板一样,没有力气,更别说起身。

他噜噜噜半天,气得满眼红丝,情绪剧烈,甚至在崩溃的边缘,最后胸口因为喘不过气起伏不断。

“爹,可我又不想大哥活得的那么痛快。”石杨满是恨意,面目狰狞起来:“从小到大,他都是人人期待的长子,长兄,甚至老部将们都急着把女儿嫁给他,跟他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