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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宫女继续说道:“那天过后皇后非常想念他,所以作《十香词》赐给赵惟一。赵惟一在教坊朱顶鹤面前炫耀《十香词》,朱顶鹤夺其词,后与奴婢惧怕连坐找到魏王,请魏王代为转奏。”

耶律洪基往旁边看了一眼,一旁的耶律乙辛急忙说道:“臣得到消息后,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所以上报给皇上定夺。”

耶律乙辛顿了顿,又拿出一副诗词递了过去:“皇上,这首词也是娘娘即兴发挥的。”

耶律洪基接过来一看:“宫中只数赵家妆,败雨残云误君王。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窥飞燕入昭阳。哼,皇后一天到晚就喜欢整汉人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

见他没看出什么,耶律乙辛只好替他指了出来:“这几句诗里面正好藏着赵惟一的名字。”

这句话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耶律洪基彻底抓狂了,直接一掌拍在茶杯上,连手被刺破了血也毫不在意:“赵惟一不应该进宫的时候就被敬事房给阉了么,为何还能秽乱后宫!”他虽然是个昏君,却并不是傻子,很快想到一个关键所在。

这时耶律乙辛不慌不忙答道:“据微臣调查,当日赵惟一进宫时的确被送进了敬事房,可是正要被阉之际,内承直高长命来带走了他,应该是赵惟一送了大量财物给他,所以高长命保他留一个完全之身。”

“高长命在哪里,带他来见朕!”耶律洪基素来宠爱皇后,此时甚至心中还抱着一丝幻想,希望这一切只是个误会。

可惜耶律乙辛打破了他的幻想:“臣派人去捉拿高长命的时候,发现他见事情败露,已经畏罪自杀。之前他带走赵惟一的事情,敬事房的那些人都可以作证。”

如果宋青书在这里,自然知道他们口中的高长命就是当初带自己进宫的那位太监,同时惊叹耶律乙辛的心狠手辣,毕竟之前与那位高公公对话来看,应该也是耶律乙辛的人,没想到最终成了对方手中一个弃子。

耶律洪基终于火山爆发了:“给朕将高长命鞭尸,挫骨扬灰!敬事房当日值班之人玩忽职守,全都处死以儆效尤!派人捉拿赵惟一,朕要将其凌迟处死,至于皇后萧观音,投入天牢,由知北院枢密使事耶律乙辛,同知北院枢密使事张孝杰一起审讯;另外暂时罢免北府宰相萧匹敌的官职,萧家之人没有朕的手谕,不许出府门一步,否则格杀勿论!”

“遵旨!”耶律乙辛低头领旨,嘴角微微上扬,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他计划发展,甚至比他的计划发展得还要顺利,毕竟他没料到赵惟一居然真能这么快取得皇后的信任。

如今北枢密使耶律仁先老矣又远在边疆,南院大王萧峰已经垮台,北府宰相萧匹敌因为此番女儿萧观音一案,估计也是抄家灭族的结局,整个辽国可以说已经尽在其掌控之中,耶律乙辛又如何能不得意?

如今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赵惟一灭口,免得到时候他吐露出和自己的关系,更何况一同办案的张孝杰是自己人,想将此案办成铁案再容易不过。

且说沈璧君寝宫之中,宋青书对这突然到来的危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正犹豫是顺势被他们带走还是反抗逃出去,毕竟不同选择代表着后面不同的应对方案。

不过他忽然心中警兆大起,原来一个侍卫忽然一刀往他后腰捅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