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不感兴趣地撇过了脸,他端正了一点坐姿,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大口灌了。

威廉并没有喝,巴克的余光瞥见青年修长的手指将酒推到他手边,他的手指就应该去弹钢琴,巴克有时候路过贝克街的时候,偶尔能看到有人在钢琴店里弹奏,他虽然听不懂,但耳朵却能辨别那首曲子是好听的。

他不懂这个人的意思,也不伸手接,而是提高了一点警惕看向了威廉。

青年嘴角上挂着笑,看着温和极了。

然而,下一秒他说出的话却让巴克瞬间汗毛乍起:“他们让你演戏追人给了多少钱?”

屁股下的椅子发出尖锐的嘎吱声,巴克提高音量转过了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威廉从口袋里掏出了烟,他想要叼在嘴边,最后又放了回去,“如果你老实告诉我,还能得到一笔钱,否则——”

威廉将手伸进口袋里,他挨着巴克,高高的吧台遮住了他们之间的动作。

巴克觉得自己要死了,他的腰间顶着一处硬物,圆形的,在其他人碰杯聊天的声响中,他隐约听到了手枪上膛的咔哒声,他瞬间挺直了腰背,酒意一下子都没了。

从酒吧里出来的青年手持手杖,另一只手拎着一点都不符合他气质的袋子,他干脆把袋子抱在怀里,看了下阴沉沉的天空,迈步往回走。

秋天的风在阴沉天气下愈发凉了起来,他走在鹅卵石的小道上,朝着之前他们坐马车赶来的目的地走去,他走过一次就记住了路,地面上被砸着豆大的雨滴,深色的印记越来越多,仅仅戴着帽子的威廉像是察觉不到一样继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