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愣了一下看向大忽悠：“你认得？”

“我也不太确定，”大忽悠小声说道：“你也知道我们178要塞曾与西北以外的敌人战斗过，历次战斗虽然都以我们胜利告终，可178要塞也曾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上一次战争还是17年前，那时候我还只是个连长呢，待到把敌人打退的时候我一个连的战友就剩下两成。这个眼睛的标志，跟我当时见到过的有点像。”

“你是说，在那场战争里出现过这种东西？”任小粟疑惑道。

“是的，我们后来打扫战场的时候，见过几块碎裂的，拼凑在一起就是这眼睛形状，”大忽悠回忆道：“只是那几块石头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并没有少帅你手里这么精致啊，而且眼睛纹路也很模糊。当时司令还下令让我们寻找来着，结果就只找到碎裂的，没见到一块完整的，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全都碎裂了吗，”任小粟小声嘀咕道：“那西北以外的敌人到底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而来？”

“西北以外的敌人也是人类，只是与我们的人种有些不同，”大忽悠说道：“据说灾变初期的时候，也就是大概两百年前，他们就开始来我们的地盘上劫掠人口，大批大批的同胞被他们抢到了西北以外的地方，估摸着数量恐怕要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178要塞也是为了专门针对他们而建立的。那时候我们中原人类文明还没有复兴，而他们似乎在灾变以前就有了神秘的传承，所以先烈们面对他们极其吃力，死伤极多。”

任小粟寻思，灾变初期就被劫掠了上百万人？那时候整个壁垒联盟的人数恐怕才几百万吧，没有现在的数千万。

第1052章、豪横

任小粟分析着大忽悠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他忽然问道：“你说他们在灾变以前就有传承？什么传承？”

“似乎是一个巫师体系，战争中手段非常诡异，”大忽悠说道：“当时我所在的战场一阵黑色的雾气袭来，所有人都看不清敌人到底在什么位置。其他战场的战友也说过他们遇到了奇怪的敌人，甚至有人见到了奇怪的生物的。”

“这种巫师多么？”任小粟疑惑道。

“幸运的就是这一点，”大忽悠说道：“虽然他们手段诡异，但好在这种巫师的数量并不多。这些年我们也曾尝试着派人去查看情况，令人惊喜的一点是，这两百年里他们从咱们这边劫掠的人口太多了，以至于情报人员所到的地方遍地都是黑发黄肤的同种人，而且咱们的文化也在同化着那里。可能这也是双方十多年没发生过战争的缘由吧。”

任小粟也承认大忽悠的推测有一定道理，他看过许多关于灾变前的书籍，必须承认的一点是，中原文化同化其他文化的能力确实有点强悍。

“那边的政治结构是什么呢？”任小粟好奇道：“为什么要从我们这里劫掠那么多人口？”

“这个我倒是知道，据说那边是有国王的，应该还是皇权社会，”大忽悠说到：“只不过那些神秘的巫师凌驾于国王之上，国王是普通人中，代替他们管理社会秩序的人，而这少数的巫师则是那个世界的真正掌管者。他们不用劳作，不用付出任何东西，就可以站在金字塔尖汲取这个社会里的一切养分。”

这种感觉，就像是巫师把自己封为了神明，而后居高临下的控制着人世间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