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他带着妻主过来却怎么也寻不见那盏灯了。

“小竹子你是怎么想到来这种地方找灯的?”

面前黑黝黝的一片,只有月光洒下来能带来一丝光亮,然而也同时带来了斑驳的鬼影。

有微风轻轻吹过,还未落下的树叶便发出沙沙的响声,地上的影子更加斑驳了。

单以尧紧紧抓着竹徽的胳膊不放, 手心冰凉冰凉的却渗出了一层汗。

她怕黑啊!!!

她怕鬼啊!!!

小竹子救命啊!

竹徽护着她,倒是对她没有一点女子气概的行为见怪不怪了,柔声道:“城里能寻的地方都寻了没有找到, 我就想着那花灯会不会在这种鲜少有人来的地方。”

“不在吧。”单以尧缩着脑袋四下打量, 一副怂兮兮的样子, “这里这么黑, 有灯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

“其实我也没那么想找那个灯,就是图个彩头罢了, 要不咱回吧?”

“好。”竹徽四下仔细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光亮便也放弃了, “那便回吧。”

单以尧怕鬼,带着竹徽走的飞快,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身侧有一抹光芒一闪而过。

难得能出来玩,单以尧可不想这么快回家去, 过了花灯节还有什么乞巧节啦,花朝会啦,还有男儿节, 各种能凑热闹的节单以尧都算着能赶上凑个热闹。

就是没热闹凑了她们还能去看看红枫叶,看看日出什么的,反正就是不回家。

“小竹子你没事吧?”单以尧抱着脸色惨白的竹徽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浪的地方多竹徽晕马车了,今天早上客栈端上来的饭菜没吃两口全吐了。

“妻主不用担心。”竹徽倚在她身上握着单以尧的手,手心都是冰凉的,“就是有些乏了,缓两天就好了。”

他从小身体就比较弱,这熟悉的乏力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只是后来养起来看着好些,没想到突然又犯了。

上一世最后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仿佛要把心肝呕出来一样。

“这小二喊的大夫呢!怎么还没来!!”看着竹徽呕的整个人都抖的不行,单以尧恨不得马上飞过去把那个大夫揪过来。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单以尧话音刚落小二拉着大夫进来了。

“大夫你快给我夫郎看看!”单以尧连忙起身上大夫坐下,“之前都好好的今天突然就吐的不行了,怎么回事啊?”

小二心细,找来的也是个男大夫,不用麻烦的避嫌便直接搭上了竹徽的手腕。

单以尧心急的看着大夫,恨不得把把脉的手盯个洞出来,然而大夫摸了脉之后神情便莫测了起来。

摸摸脉看一眼单以尧,摸摸脉再看看竹徽,然后再看看那个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