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徽感受着手下紧绷的肌肉不由得放轻了动作,单以尧又把脸整个埋在枕头里,怕弄疼了她也不说,便问道:“可是奴家下手重了?”

“妻主忍一忍,这药是活血化瘀的,揉开了才能有效。”

“不疼。”单以尧闷在枕头里咬着牙出声。

竹徽下手不重,揉在背上软软的一点也不疼,但她总不能跟竹徽说你把我揉出感觉了吧!

那小手揉在背上跟点火似得,单以尧感觉小腹有一团邪火在燃烧。

单以尧默默为自己点蜡,真的是美色误人,舍不得为难竹徽就只能为难自己了。

好不容易熬到抹完了背面,单以尧赶紧让竹徽去休息了。

然后她就发现了一个更尴尬的问题——俩人是睡在一个屋里的!

虽然原主和竹徽没发生点什么,但两人确实是睡在一张床上的。

此刻,单以尧说让竹徽去休息,他便听话的卸了头上的钗环,铺开床铺,脱了衣服,躺在被子里。

眨巴着大眼睛一闪一闪的,还拍了拍另一半床铺,“今天妻主辛苦了,也快点休息吧。”

单以尧:………

白天的竹徽像一朵娇艳的玫瑰,明艳夺目,现在卸了妆躺在床上,青丝散在大红的被套上被烛火笼罩,便燃了一层暖暖的烟火气,别样的美。

脱了衣服上床背对着竹徽,单以尧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这感觉……

本以为身边多个人会睡不着,没想到隐约间听着竹徽的呼吸声分分钟入睡。

第二天一早,单以尧是感觉到身边有动静被迫开机的,下意识的一巴掌拍到旁边找手机。

“啪!”

这一下,怎么也不像是拍在床上的动静,单以尧陡然惊醒,就看到身边半支着身子的竹徽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

竹徽平日里就是这个点起床的,他先起来收拾梳理自己,然后再伺候单以尧起身。

结果今天他都还没来得及动呢,就被打了一巴掌?

他干什么了他!?

就算上辈子不讨喜的时候单以尧都没打过他!

“抱歉抱歉,打疼了吧?我不是故意的!”

瞧着竹徽眼眶红了,单以尧顿时清醒了,一叠声的道歉。

她这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因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每天要六点起床去跑操,所以每次闹钟响的时候她都特别暴躁,恨不能拆了破手机就不用跑操。

这乍一穿越,习惯没改过来。

竹徽吸了口气,再吸口气,这才在脸上挂出个笑容来,“不妨事,妻主是做噩梦了吗?怎么清早便这么大火气?”

“没有没有。”单以尧摇头,灵光一现想出个理由来,“就…是昨晚被蚊子咬了,所以感觉到有动静还以为是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