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鹦鹉还是那日在西市的时候公子买的,也一直是由她和公子在喂。

商丽歌拣了些花生喂它,它便又开口唤道:“美人!美人!”

油腔滑调,也不知是谁教的它。

商丽歌弯了弯唇,拿吃食逗它,它扑腾着双翅,“哎”了几声,一时又公子美人的乱叫。

“公子,哎,美人!”

“美人,哎,公子!”

听起来就像是……

“公子爱美人!”

“美人爱公子!”

商丽歌一惊,手中的花生险些散了一地。书房的门这时被人推开,商丽歌忙回过头去,见公子站在门口,一身碧玉石的儒衫清雅如竹,不见半分酒后靡色,若非颈侧的那道齿痕,他依然是光风霁月的清贵公子。

然他就这般让齿痕外露,不曾遮挡半分。

此时他站在门外,显然也是听见鹦鹉说了什么,眸色莫测地朝商丽歌望来,微微扬眉。

商丽歌:……我觉得我能解释。

闻玉进门,在书案后坐下。商丽歌清咳一声:“公子觉着好些了么?”

他翻着书页,似是随口应了一声:“嗯,不疼了。”

商丽歌闻言却是一梗,忍不住看了公子的颈侧一眼。这一句不疼了,究竟是说宿醉头不疼了,还是被她咬的伤不疼了?

闻玉仿若知道她心中所想,半抬眉目:“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