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潦草地点了点头,不想再继续说元山宫这事情,只摆了摆手示意太子李傃可以退下了。
李傃走后,李章忍不住便派人往长宁宫通传了一声,然后自己便抬腿往长宁宫去了。
他不怎么介意皇后去元山宫避暑,但是带上江画……这意思就不一样了,他不想胡乱猜测什么,万事他都愿意听人说清楚。
夏日午后烈日炎炎,宫中安静得厉害。
李章没有传肩舆等物,自己慢慢地朝着长宁宫走。
他平日里处理朝政和休息的乾宁宫与长宁宫正好就处在皇宫的中轴线上,相隔距离并不远,从乾宁宫出来穿过宫门,往北走一段路就能到长宁宫的宫门前了。
不知为什么他想起来十几年前他刚登基时候的情形,那时候他拉着皇后从长宁宫往乾宁宫走。
他对皇后说,你想来看朕的时候,都不用走太远,只要迈几步,少少走那么一会儿,就能到乾宁宫来了。
他想不起来皇后那时候怎么回答他,他只是忽然想起来,皇后已经很少到乾宁宫去找他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走到了长宁宫门口,他闻到了那香味浓烈的栀子花的味道。
栀子花的香味是先声夺人的,李章忍不住看了一眼栽种在宫道两旁的不起眼的花树,心中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郁,抬腿进到了殿中。
皇后听着前面通传,从后殿往前殿走,便恰好看到李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