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指使你们传这些谣言抹黑于我?”燕攸宁问。
“承阳公主饶了奴婢,是是,是公主卉虞收买了奴婢,给了十五金。”
“对,是公主卉虞,承阳公主饶了奴婢们。”
“带下去处死吧,人头挂在高平宫的西门上,挂三日。”
“公主饶命!”
“公主饶命!”
两人如见厉鬼勾魂一般,疯癫挣脱开押解的两个宦官往石阶上爬,又叫给拖了回去,拖着离去。两人还不住挣扎着求饶,一直到人影远去声音才断绝。
“就知道是卉虞。”燕攸宁神色淡漠转身回殿中,兀自言语,“吕延怕也是让她收买,必是出了不少钱财。”
伏缉熙跪坐殿中喝茶穿着竹青的常服而非宦人衣裳,清贵流溢似坐林间,未随燕攸宁出去,见她进来欲言又止。
“阿玉是有何要问得?”
“找到人了?”
“是我那瞧上了你的阿妹。除她我也想不出这宫中谁会对我用这等下作手段。”
燕攸宁在伏缉熙对面跪坐,端起他面前的茶水将剩余的喝尽。伏缉熙看着放回面前空了的瓷杯,未言。
“她指使的人呢?”又问。
“方才就在殿外,带下去处死了。”
看他垂下睫羽静默的模样,燕攸宁似猜出他所想,含笑。
“虽已知道是卉虞,但我不能将她如何,不处死她指使的人如何警告她,警告其他传谣的人。那两人既是帮凶害人,死也不冤。
阿玉难不成还想放过他们?”
殿中短暂的安静,“该听从公主定夺。”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