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缉熙敛着眸,心觉羞辱地将衣裳穿好。从小到大,何曾叫人如此亵渎过。
她是,哪国的公主?
伏国疆土之内,所封诸侯,除去天子之女无人敢称公主,她必是境外人。
燕攸宁迎着他的打量,他脸上羞愤之色还未褪去。
“我宫中尚缺一侍人。日后你便做近侍吧。”
伏缉熙未言语,只是侍人倒还可以接受。正想着,燕攸宁抬起一条玉腿,“劳累了一日,捏腿。”
伏缉熙怔住,他从前都不曾指使过下人捏腿。
为君为人之表率者,当厚德仁爱,不以己私苛待下级。
且就床榻与他之高度,他必然得跪着给她捏腿。那般屈辱而卑贱的姿势。
燕攸宁见他不为所动,神色渐冷,“当真是个不听话的,不过如今在外暂不追究你。燕壹,带人下去。”
屋外清朗中略有沙哑的声线应了“诺”,随即便是“呼啦”一声的开门,伏缉熙只来得及看了燕攸宁一眼就被带出屋,再次丢回那马车里。
“琇莹,按腿。”
这是他离去前听见的她最后一句。
*
琇莹又回到了温暖的室内,行至燕攸宁腿侧跪坐为她按腿。
“公主,他可是不识好歹惹您生气了?”
“生气倒不至于。”
“您可是花了三十金买他,免了他一死,合该对您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