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愈发抓紧了被子,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那个时候情况危急,我真不是故意把你胳膊扯脱臼的,是你太重了,我拖不动……”
“这样啊。”谢铎起身往床边走,“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是你给扯脱臼的。”
清清:“……”
“那你找我做什么?”清清声音轻而软,“不是要算账?”
总算聪明了一回。
谢铎轻笑,把她手里的被子往下拽了拽,望进她清澈懵懂的眸子里:“自然要算的。”
“但是,算账之前,先跟你说声谢谢。”把她额前揉乱了的发丝拨开,谢铎的指尖在她滑腻的侧脸轻轻抚了一下,如蝴蝶振翅,转瞬即逝,“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想我死,只有你想让我活着。”
清清仍抓着被子,遮住因震惊而微张的嘴巴,一双眼睛眨啊眨的,尽是意外和惊诧。
谢铎竟然和她说谢谢,这是在做梦吗?
见她这傻样儿,谢铎又笑了,捏了捏她没剩多少肉的脸颊:“早点睡吧,账先记着。”
一直到他离开,清清都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莫非一语成谶,真的发烧了?
不敢置信地摸了摸额头——没有啊!不烫啊!
铁锤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姐躺在床上,晕晕乎乎地啃着指甲,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似乎让什么事情给难住了。
“小姐怎么了?”铁锤捏她的手,在指甲上揉了揉,“可是吓着了?”
清清不知道该怎么说,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瘫成一条暮气沉沉的咸鱼,瓮里瓮气地问:“赵姑娘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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