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玥皱眉,她抬头看皇甫晟,眼中很是疑惑:“如此说,那封信有问题呢!”
“是啊,”皇甫晟叹息,“也许就是平谷山庄的人引诱师父上套的把戏,可师父他怎么都劝不住,一刻也不想等直接就先走了!”
曦玥很担心:“那师伯会不会有事?”
皇甫晟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派去回来的人只打探到这些消息,师娘行事非常谨慎,一直没有泄露风声,所以,才会被她找到隐藏在平谷山庄多年的胡飞星一家人。师父他——”
曦玥露出一个很嫌弃的神色:“师伯记得结义之情和救命之恩没错,但这关我师父和他们的女儿什么事,一码归一码,这个怎么能混在一起!”
皇甫晟没说话,半晌才拍拍她的脑袋:“早点睡吧,这几天辛苦了。”本来不让她来,但师娘是她师父,她应该来。
想了想又不厌其烦地叮嘱:“到了那边,你就待在马车里,远远看着就行,刀剑无眼,防不胜防!”
“知道了!”曦玥乖乖地在一旁和衣躺下,“三哥哥,你休息吧!”
马车外的亮着好几只火把,火光却一丝也没有照进马车里,皇甫晟一个人在黑暗里端坐许久,才缓缓躺下。
……
曦玥如何也没有料到,三天后来到平谷山庄的后山,见到的是如此惨烈的场面。
山峰很陡,横风乱吹,将衣摆刮得猎猎作响。
张若兰带着一群人,向山崖边靠拢的脚步在慢慢变缓,虽然神色坚毅,眼神却既痛苦又纠结。
崖边是零零散散十几个护卫和一家四口,以及被人勒住脖子用匕首抵在喉咙口的赵长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