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她再回到饭桌上,总算不再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对赵归了。
只是往日觉着这女子多少有些聒噪的赵归,今日明显感觉到这小妇人话少了,竟还有些不适应。
这般一直到了月亮冒了头,两人皆洗漱完躺在床上。
周梨花眼也不眨地侧头盯着赵归的侧脸,被子下的双手紧张地揉搓着被褥。
然而被她盯着的人却全然不为所动。依誮
漆黑的屋子里,两人沉默许久之后,周梨花总算鼓足了勇气正好要开口,赵归却先她一步开了口。
赵归道:“西街虽新开了家打铁铺子,有我在,你也不用太操心生意。”
他以为小妇人今日这般不对劲,应当是在为这件事操心。
毕竟每日给她钱时,她的眼睛便能放光一般,且这段时间每日都是如此,所以她应当是个极爱钱的。
周梨花猛地惊座而起。
被子从身上滑落,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声音也跟着颤了颤:“你说什么?”
西街又开了家打铁铺子?!
这不是有人要跟她家抢生意么。
周梨花这下是再也睡不着了,毕竟这可是关乎银钱生计的大事,连生娃大事都被她瞬间抛掷脑后。
赵归听着小妇人的颤音,在黑暗中又瞧不见她脸上神情如何,沉默稍许,他沉声道:“哭什么?总归这是我该操心的事。”
生计之事理应男人操心,妇人则需负责操持内务。这是世间约定俗成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