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顾景尘是何时养成了投喂癖好,觉得这么看着颜婧儿鼓鼓囊囊吃东西很是赏心悦目。
恋人间的情趣,反正是顾荀这种单身多年的人不懂的。
顾荀起先还觉得两人这般腻歪,实在是酸掉牙,但看得久了,也就麻木了。
若是遇到官员们进书房议事,颜婧儿就会起身往里头的屋子回避。不过因着中间的门是开着的,外边讨论什么,颜婧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发现,自从跟顾景尘心意相通后,许多事顾景尘并不避着她,哪怕是朝廷中十分机密之事,她也能听得极为详细。
偶尔她会问顾景尘是否担心机密外泄,这时,顾景尘就会幽幽地睇她,好不正经道:“你想如何外泄,既如此,不妨先泄与我听听。”
说着,便是捉着她一顿亲吻。
这日,依旧是颜婧儿休沐之日。
不过她今日比较得闲,看完账册后,又温了会儿书,觉得没什么事做,索性铺开宣纸来作画。
颜婧儿喜好画梅,因从小受父亲的耳濡目染,尤擅画雪梅。
画完之后,她兀自站在一旁欣赏,而后微微蹙眉,觉得有些地方没处理好。
突然,她腰肢被人从身后箍住,闻到男人身上的松木香气,颜婧儿不慌不忙地靠过去。
“雪下的花瓣晕染过浓,”顾景尘点评道:“不过,仍不失为一幅佳作。”
颜婧儿勾着唇:“你这会儿不忙了?”
“眼睛太累,歇息片刻。”他说道。
颜婧儿转过去,见他眉头还习惯性地微微蹙着,她伸手过去,轻轻抚平,然后让他在椅子上坐下来,自己则绕道去身后帮他揉按额头。
这种事往常也做过,顾景尘似乎很是享受,于是私下里,颜婧儿又跟甄嬷嬷请教了翻按摩的手法。
顾景尘仰靠在椅子上,喟叹了声:“婧儿愈发贤惠了。”
颜婧儿啐他:“大人之意,莫不是觉得我以前不贤惠?”